第(2/3)页 曲沼摇摇头说道:“非也。” 罗信再言道:“劫富济贫,可为义?” 曲沼叹了口气,还是摇了摇头。 罗信继续言道:“忠君体国,保境安民可谓义否?” 曲沼依然是摇了摇头,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吟了首诗: “扪心自问可无咎,恻隐之心知行合。若是能得安然卧,春秋大义便已明。” 罗信听得此诗,抱拳言道: “师傅,孩儿这便记下了。”说罢,接过了曲沼的扳指,再次叩谢师傅大恩。 曲沼交给罗信扳指后,把罗信扶了起来,说道: “好徒儿,为师今日前来相助,这京城便是待不下去了,往后我便去南方落脚了,若日后想念为师了,可修书于恭亲王府邸,恭亲王自会差人转交为师的。另外,你现在无所依托,可前去我另一个不孝徒儿处,他自会收留于你。” 罗信思索了一会,问道:“那人可是袁世凯?” 曲沼面露惊奇状:“你怎知道?我记得从未与你分说过。” 罗信言道:“前几日,孩儿做的那几桩丑事之时,机缘巧合才认识了恭亲王,这也是恭亲王与我说的,说师傅有一弟子,乃当今大清驻朝鲜总理通商大臣——袁世凯。” 曲沼听得却很是不屑:“切,袁世凯便是袁世凯,哪里来的这许多名头。此人早年与我学过一些功夫,却无甚长性,学了几年本事,便随他叔父参军去了。你若是没处落脚,便去他处也好。” “好,如此,孩儿也记下了。” 如此,师徒二人便一同谈了一路。待天蒙亮之时,罗信见到了一辆早晨赶往津门的货运马车,便与师傅等人一一惜别,而后坐于货车后面,便去往津门去了,准备借道津门,再坐船前往旅顺,再从陆路前往朝鲜。 这货车一路前往津门,快到正午,才赶到津门的城外,却见这津门城外的商铺是户户都紧闭着,路上行人也是稀少。全然不似一个朝气繁荣的景象。罗信虽是京城的人,但是却从未来过津门,因此对此间状况甚是疑惑。便问这马车夫: “这津门距离京师距离也不远,且外国通商皆以津门为重要通路,如何却这般萧条?” “嗨,这位小兄弟,您是有所不知。原本这津门热闹的很。但是自从这二十年前在天津发生了‘焚烧望海楼天主教堂案’后,这津门的老百姓哪,是人人自危。津门原本就民风彪悍,这街上设擂打架斗殴倒也是家常便饭,但是却与百姓生活无甚关系。但经教案这么一闹腾,这些个好斗之人哪,便全往洋人的头上撒气了。这洋人自然也就不敢上街了,只能躲在教堂内,天天吃斋念经。而后倒霉的便是天主堂的教民,那也是天天像做贼似的。最后便是这津门的平头百姓,偶尔都会被街头的习武之人,痛打一顿。美其名曰‘教化百姓,修整民风’。” “未曾想到,距离京城咫尺的地方,面貌却是如此迥然不同。那这些个习武之人,可有什么帮派在幕后指使?”罗信问道。 “嘘,小声点,你不要命啦。万一被街上巡查之人听到,你我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。”车夫小声言道: “这件事哪,便是在津门的水火会的人干的!” 罗信问道:“水火会?这是什么帮派?” 第(2/3)页